此刻在浴室里,水从花洒中落下浇在我身上,丝毫没有减轻我胡思乱想的症状,其实改变的不光是郭彩灵,随着我身体变年轻的还有我的思想、性格和人生态度,那种得过且过、阿q般悲观的乐观主义心态不见了,嘿嘿,我喜欢这种改变,这种副作用,今晚幸运女神站在我这边,不对,郭彩灵就是我的幸运辣妹,我爱辣妹!
更衣室里,我穿着衣服,低头发现一旁储物柜的地面上有一张磁盘,我过去捡起来端详着,计算机1.0时代的产物,谁掉的?上方一排柜子都上了锁,依次贴着教练、领队、队医等标识。
这时成功从门外探进头,说:“关键,完事没有,就等你了。”我答应一声,把磁盘塞进裤子口袋,关上柜门走了。
改革开放的烈火是从中国东南沿海熊熊燃起的,因此九十年代末的鹏城已人称小hongkong,特别是餐饮和服务业,简直是三位真火上身,我环顾着这家据说是刚开业不久已人满为患的港式自助茶餐厅确认,二十年后这里变成了我经常在门口趴活的量贩式KtV。
成功和郭彩灵端着几盘美食放在餐桌上,桌面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我和安稳坐在那。
成功对我说:“就为给你过生日,我和安大夫连队里的庆功宴都没去,够意思吧。”
我不禁内心一动,对啊,今天是我生日。
安稳笑着回答:“你是吃腻了食堂,借机会改善生活吧。”
郭彩灵坐在我旁边:“你们好不容易放了三天假,必须抓紧每分每秒,(蹭了一下我的胳膊)对吧。”
对。。。这是辣妹应有的举动。
安稳瞧出了端倪,说:“欸,你俩这感觉有点暧昧啊。”
成功假装没听见把一盘红烧猪蹄放在郭彩灵眼前,坐在对面说:“你的最爱。”
我扭头望着郭彩灵,说:“有吗?”
成功和安稳同时望向郭彩灵,等待答案。
郭彩灵忽然呼扇了两下一对堪比假睫毛的真品,问:“听说俱乐部给你们发奖金了,多少,有我们拉拉队的份吗?”
安稳说:“行啊彩灵,消息够灵通的,队里刚发布你就知道啦。”
安稳说完望向成功。
成功回道:“瞅我干嘛,彩灵又不是外人,刚才在场上属她最卖力。”
真睫毛急切地等着答案,望向安稳。
安稳说:“我们呐,最多算是均分,关键才是独享。”
郭彩灵嘴里叼着猪蹄转向我:“是嘛,奖励你多少?”
我面带笑容地看着她,财迷的劲头倒是一点没变。
我说:“二十万吧。”
郭彩灵听完:“喔噻,够买一辆雅阁了。”
成功补充道:“税前。”
郭彩灵嘟囔着“税前。。。让我算算。。。”
成功说:“甭算了,又不是你的,(举起杯)来吧,祝贺我们拿下了生死战,祝关键24岁生日快乐。”
我和安稳举起酒杯,郭彩灵翻了一眼成功也举起杯。
成功问安稳:“安大夫,今天我们可以喝酒吧。”
安稳说:“当然可以,不过关键,最好先吃一粒我给你的药。”
我放下酒杯说了声“好”。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有头疼病,也没查出什么问题,自从进队后安稳担心我乱吃药被查出违禁成分,就亲自给我准备药片,每天按时服用。
我翻着手包却没找到,郭彩灵说了句“在我这”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拧开,倒出一粒递给我,我刚要吃,被安稳拦下。
“等等。”
“怎么了?”我问。
安稳将药托在掌心端详着,说这不是他给我的药。
不是?我有些发懵。
郭彩灵说:“关键有头疼的毛病,不是一直吃这种药吗?”
安稳掐起胶囊:“外观虽然很像,但我一眼就能辨认出这不是我给他的。”
成功:“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调了包?”
郭彩灵又从药瓶中倒出几粒,看着。
安稳说:“这是我昨天下午刚给你的,从昨晚到现在都有谁接触过这瓶药?”
这话问的,我刚回来上哪知道去,幸亏郭彩灵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昨晚在酒店包房,我和客人们应酬时这瓶药一直放在桌上。
成功反应倒是快,说:“应酬,昨晚你喝酒啦,我说大半夜你偷偷遛回宿舍,闻到一股酒味呢。”
安稳望着我:“什么应酬让你宁愿冒着被俱乐部处罚的危险?”
我一时无言以对。
郭彩灵替我说出了答案:“还不是那些广告客户和代理公司嘛,非拉着关键谈形象代言的事。”
成功瞅着郭彩灵:“你。。。昨晚一直和关键在一起?”
安稳追问:“他喝了多少酒?”
郭彩灵说:“幸好我及时赶到,关键只喝了两杯,其余的我全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