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该再度心软的。
当初打完官司后，程溪指责穆雪彤的时候，他还站出来护着穆雪彤。
程溪生气是正常的。
是他太蠢了。
“就这些了吗？”裴晏舟冰冷的问道。
“就这点东西当然对不起裴总的一百万。”
张丹抿了抿干涩的唇，“去年，穆若琪在酒吧被人算计，神志不清。”
裴晏舟一愣，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眼神死死的盯着张丹。
张丹看到他神情就猜到他大概是什么都没察觉，也没怀疑过，“后来裴总赶过去救人，回去后，程溪是不是跟您大吵了一架，您可知道程溪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裴晏舟怔住，不语。
他当时回去后，程溪就跟他吵的天翻地覆，还用了很多难听的语言攻击他。
他当时气疯了。
等分手后，又一直接受不了分手的事情，郁郁寡欢、萎靡不振。
一直都不曾仔细去考虑这个问题。
“裴总，对不起，这个……其实是唐凛发的，事发的前一天，穆雪彤突然喊我去那家酒吧玩，还非要我叫上唐凛，她说唐凛读书的时候是学校风云人物，一直都很钦佩唐凛，想认识他，我是感觉不太对劲，因为到了酒吧后，也没觉得穆雪彤对唐凛有多钦佩，我喊她去酒吧跳舞她也不去，还非让我和唐凛坐在楼梯口的位置边上喝酒。”
“直到喝到大概快十点多、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看到您……扶着穆若琪从楼上下来，两人姿态亲密，也十分暧昧，唐凛看到了，他当时挺生气的，他和程溪虽然分手了，但是对程溪一直也没彻底放下，他觉得……为了让程溪看清楚您的真面目，立刻拍了照片发给程溪。”
裴晏舟懂了。
彻底懂了。
可就是因为懂，才感觉胸口好像破了个洞，冷风飕飕的灌进来，寒气四溢。
“你的意思是，那一晚穆雪彤早就料到我会去，所以故让你带着唐凛坐在楼梯口……。”
“不是穆雪彤。”
张丹摇头，“穆雪彤这个人不够聪明，如果她是个聪明人，说实话，她怂恿贾兆平这件事就办的很愚蠢，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她就不怕贾兆平那些人会反过来教训她，甚至她还是在剧组吃饭的时候，当着很多的人亲口说程溪跟男朋友分了手，没了后台，很多人回味过来后，肯定会明白要不是穆雪彤说出那种话，贾兆平也不会去找程玥她们麻烦，只是……穆雪彤运气好……。”
“出事后，贾兆平一帮人因为涉嫌吸毒，被缉毒警察控制住，外人根本没办法见他们，再加上贾兆平身边的人抓得抓，被审的审、查的查，大家都很害怕，我猜这时候在监狱里，贾兆平、吴烽雨这帮人最恨的都不是程溪，是穆雪彤。”
“穆雪彤一点都不怕，说到底还是太无知，她根本不清楚有些人哪怕坐牢了，想要报复别人也是有办法的。”
裴晏舟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办公桌，“那你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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