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可现在我们总得想办法应付这种局面才行啊,不能束手待毙吧?”薛晨志说。

  “现在可能有点晚了,要是两个多月前金董事长听劝的话,或许能避免一大笔的损失。”

  薛晨志奇怪地问道:“两个月前发生过什么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郑国瑞说:“当时跟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在金董事长的办公室里探讨分析价格走势,想要找出应对铜价下跌的办法。李欣当时建议金董事长赶紧在期货市场上做卖出套期保值的操作,保证公司下半年金属铜的销售有一个很好的利润空间。可是金董事长否决了他这个提议。当时的铜价还在63,000元左右,跟现在的价格相比差了整整7000元,如果当时真的在期货市场上做卖出套期保值的话,现在我们每吨铜至少可以多赚7000元,这是多大的一笔钱啊?”

  “这事老金怎么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过啊?”

  “当时你应该没在集团总部,金董事长不同意在期货市场上做卖出操作,可紧跟着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要求销售部门加大销售力度,趁着铜价在高位的时候赶紧回笼资金。”

  薛晨志想了想:“这事我倒是记得,他打电话给我说要加大力度销售,尽量做到零库存。”

  郑国瑞说:“那就对了,就是您说的那个时候,这两件事几乎就发生在同一天。可是我们都知道,销售工作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说难听一点,这项工作是不能寅吃卯粮的,只能有多少卖多少。可是期货市场上的卖出套期保值操作就不一样了,在那上面一个小时之内就能把今年下半年需要卖出的铜全部对锁住,真正做到防范价格下跌的风险。”

  薛晨志想了想:“据我所知,这样做应该也需要不少资金吧?”

  郑国瑞说:“那当然了,这也是当时不能那么干的一个重要原因,可这个资金问题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啊。”

  现在已经充分了解了南方集团方方面面信息的薛晨志自信自己还是对整个集团的资金面有一个非常详尽的了解的,所以他对郑国瑞说的这个有办法解决资金问题的说法很感兴趣:“那你说说看,资金问题怎么解决呢?”

  郑国瑞毫不犹豫地说:“赶紧把后来买的那个矿山卖掉。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大家心里都知道,可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却拖拖拉拉的,一直到现在都不去着手解决呢?如果没有这个矿山的拖累,即使铜价目前跌到56000元的水平上,整个集团的利润空间也还是很可观的。刚才我已经说了,铜价有可能会长期低迷,一直维持在5万多元这样的水平上。真要是这样的话,新矿山对整个集团来说,就好像是一个流血不止的伤口,最终会把整个集团给拖垮的。”

  郑国瑞之所以敢这样说,一是因为薛晨志刚才那番话的铺垫解除了他心中的一些顾虑,二是因为他指责的这些事情都不是薛晨志拍板决定的,第三是因为集团现在的处境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关头,要是再不采取措施,任其滑落下去,将来整个集团崩溃了,他自己的切身利益也会荡然无存的。

  “卖矿山?现在能卖个什么价啊?”?薛晨志当然知道新矿山的持续亏损是整个集团面临的最大难题,可是这件事情牵扯面太广了。要是这个矿山目前升值了,把它卖掉方方面面也还说得过去。可问题是原来价值20多个亿的矿山,目前账面价值仅仅只剩原来价值的70%左右,在这么大亏损的情况下,薛晨志是没有这个胆子把它卖掉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敢卖,找不找得到人来接手还是一个问题。

  郑国瑞一听薛晨志这话就觉得有些头大:他知道薛晨志又犯了金昌兴和刘中舟同样的毛病,那就是他们都只会静态地看事物,只看见了眼前,而没有看见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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