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两种力量的来源究竟是什么，似乎没有引发什么兴趣。
万事皆有源泉，如是而已！
九婴用妖术催化出一蓬飘渺的虚烟，用一种无形的妖力攻击着晨夕。但晨夕手中的上古法宝也不甘示弱。
在这之后，晨夕身子大震，不由后退了几步，却仍紧握着獠牙之杖，一刻都没有停止将真气灌入法宝之内。
他稳定了心神，突然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洒在了草地上。
他之所以受此一创，应该是之前飞窜过来时，秒掉几个小妖所催动的真气过盛，使得晨夕面临九婴的连续功力，一时无法将真气提取得过于淳厚。
晨夕吐了一口鲜血后，往旁边看了看，当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全身裸露地躺在地上，心里一阵苦痛，如受万箭穿心。
“咳咳咳！”
他咳嗽了几声，又吐出一口殷虹的鲜红，只见面色惨白，额头汗水密叠，一身素白的衣服沾染了不少血迹。
“哼哼哼！”
“啊哈哈哈……”
晨夕仰着头，发疯似地发出一阵狂笑，身躯还在不住地抖动，看上去应该是真气消耗太快，虚弱无比。
不过想想也是，九婴一心想逼怒这个巫族法师，就是让他心急如焚，自扰神思，使得真气消耗过快，身子也快撑不住了。
九婴身子微动，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和姿态，只是嘴角颤抖了片刻，但还是强忍了下来，不动声色。
他见晨夕此刻的异样，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晨夕听后，哼了一声，“你懂感情吗？哼，其实什么都不懂！就算你掌控了这全天下，又能怎么样，终究还是一个孤家寡人！”
晨夕说这话的时候，斩钉截铁，一句一字都是对九婴满满的恨意和讽刺。
“就算你掌控了这全天下，又能怎么样，终究还是一个孤家寡人！”
倏忽，九婴的身形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晨夕扑了过去。
这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就连他手下的那群小妖们也看傻了眼。
看来，这九婴是真的怒了！
晨夕虽能感到一阵强烈的肃杀之气，却已然来不及了，而手中的獠牙之杖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哧！
只见一道黑色闪电在眨眼之间穿过了晨夕的身体，攻击的部位也恰到好处。顺着一道喷涌而出的血柱，九婴收了神功，在离晨夕不远处的地方现出了真身。
只见九婴脸上的青光还在依稀闪动，一双凌厉的眸子没有任何情感，高大的身躯留给晨夕一个如同死神一般的背影，静默如风。
九婴的胸口一起一伏，银色铠甲掩盖不住健硕的胸肌，额头也渗出了豆大汗珠。看这样子，刚才九婴的奋力一击，应该是用了至少八成的功力。
接着，他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哼，自作聪明的家伙。感情，弱者不配跟我谈！”
“啊！”
晨夕只觉胸口被一股强大的妖力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心脏，整个身躯瞬间麻木，没有任何知觉。脸上毫无血色，如一片风中的枯叶，坠入尘土。
当然，这也是他所料到的……
“噗！”
下一刻，他面目扭曲，从口中喷出一道长长的血柱，然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右手中的獠牙之杖忽地落下。当它脱离晨夕内力的牵引下，却亮出一道刺眼白芒，便在众妖的眼皮底下，消失在虚空之中。
这件獠牙之杖，本就是晨夕用巫术隔着时空，从上古神巫之处祭来的法宝。当它不再受晨夕巫术的控制，自然会化入虚空，回到遥远的上古时代。
晨夕倒在血泊里，微闭着双眼，刚好看到不远处的青毓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想想这女子的遭遇，眼眶一热，流下了泪水。
他身躯不住地抖动，用最后一丝力气在默默地抽泣着。
他痛恨自己的懦弱，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受此折磨，叫他如何好受。
如果他能早一天带着青毓远走天涯，不理尘世，或许就不会发生今日的种种吧！
可是，这世间之事，瞬息万变，又怎能轻易预料。
虽然青毓没有回答晨夕的问题，到底对自己是何感受。不过，晨夕的心中始终坚信着，青毓是爱他的！
只不过她爱他的方式，让他无可奈何……
“青毓，你知道吗？我虽在你身上收集情报，却一直没有回总部复命，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晨夕低声地说出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青毓能不能听到。
微风习来，将大椿古木树干上的一行字吹得甚是醒目，正是他亲手所写：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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