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这里吧。”钱仓一摆了摆手，不愿再聊，“虽说有点不厚道，但是这句话我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如果你选择放弃，至少你的孩子还能有一个父亲。”
莫然看着钱仓一的背影离去，在他眼中，这名青年变成了一座他无法跨越的高山。
……
夜晚，莫然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非常离奇，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铁轨边上，而在他身旁，有一个拉杆。
“在你的身旁有一条铁轨，铁轨上绑着你的妻子，而一辆电车正向你妻子所在的轨道驶来，电车无法停下，现在，只要你拉下拉杆，电车就会驶向另外一条铁轨，你的妻子将会得救，只是另外一条铁轨上也绑着五个人，这五个人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拉下拉杆吗？”
一个空灵的声音从天空传来，莫然抬头，却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电车难题？”莫然摇摇头。
他尝试走向铁轨，可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而其余的方向也不能移动。
“我的选择当然是……”他的手放在拉杆上，只要用力，拉杆就会拨向另一边。
电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如果他不拉动拉杆，很快，电车就会驶过他的妻子，如果他拉动拉杆，那么另外五人就会死，不过他的妻子会得救。
“五、四……”倒计时的声音从天空传来。
它这是在逼莫然做最后的选择。
“唉。”莫然不再犹豫，用力拉动拉杆。
紧接着，电车飞速驶过，不远处的另外一条铁轨上，亮光出现，飞溅的人头与鲜血以一种特写的方式呈现在莫然眼中。
这些人头上的面容，他很熟悉，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完。
“现在，你的妻子被绑在铁轨上，而你的两个孩子被绑在另外一条铁轨上……”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周围的场景开始变换。
……
莫然从床上惊醒，他喘着粗气，满头大汗。
窗外，太阳已经从地平线升起，新的一天到来，今天是休息区域，无需担心自己的生命危险。
“昨晚的梦……”莫然看着窗户发呆。
他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做了很多选择，只是今天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来到厨房，其余四人的脸色也不太妙，餐桌上，没有人开口说话，仿佛各有心事。
“这次的休息区域恐怕不一样。”钱仓一将面包放下。
“我也这样想。”蓝星点头，他双眼通红，仿佛昨夜一夜没睡。
“我昨天好像做了很多选择，每一个选择都非常为难……”井华水右手扶额，右手肘撑在桌子上。
“我也一样。”皮影戏连忙说道。
莫然转头看着钱仓一，见对方也看着自己之后，他选择低头喝水。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厨房门口走了进来。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蛇头人身的怪物，至少在脖子以上全部是蛇的形象。
“尊贵的客人，你们好，欢迎来到蛇人的国度。”这名蛇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与口型完全不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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